在《非正式会谈》第九季的录制现场,一直给人理性感觉的陈铭,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:“有些伤害一旦发生,就再也没法挽回。” 这临时决定说出来的家里的事,和他 1979 年出生的哥哥有关。他哥哥 3 岁时,因为爸爸破涉黑案子被报复,绑匪给他打了不明药物,智力永远停在了 1 岁半,一辈子没能像正常孩子那样长大,在 2023 年新冠疫情的时候可惜地去世了。
时间回到 1979 年的一个早上,陈铭的哥哥像平常一样背着小书包走进幼儿园,可他不知道,这是他人生里最后一段正常的日子。因为陈铭的爸爸是警察,破了涉黑的案子,得罪了犯罪团伙,这群心狠的坏人把报复的手伸向了无辜的小孩。哥哥失踪的三个月里,陈家陷入了 “像在地狱里过” 的绝望里,爸妈到处跑着找孩子,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,也耗尽了力气。
转机是一个交警偶然发现了他,这个被关了好多天的孩子终于回到家人身边,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聪明的样子了。绑匪往他脑子里打的不明药物,像一把看不见的锁,把他的智力永远定在了 1 岁半。陈铭在节目里回忆,哥哥一辈子都不能自己照顾自己,只会说 “爸爸”“妈妈” 这些简单的词,甚至听不懂基本的生活要求。为了治好孩子,陈家去了上海、香港等地找好医生,可每次听到 “治不好” 的诊断结果都崩溃了,直到哥哥 9 岁时,医生正式说他的脑损伤好不了了。
这场悲剧没有随着时间变浅,2023 年新冠疫情很严重的时候,医疗资源不够,这个从没真正 “长大” 的病人病情突然变糟,最后痛苦地过完了一生。从 3 岁到 44 岁,他的世界一直停在小孩的认知水平,而他的家人,用了 41 年承受着 “父母一辈子的痛”。陈铭在节目里特别说,哥哥快去世的时候,还像小孩一样抓着妈妈的衣角,嘴里说着模糊的声音,这个画面成了全家人心里永远的痛。
“我们在讨论‘残疾和灾难’这个主题时,我看着团队里的人十年攒下的信任,突然觉得,有些事不该一直藏着。” 陈铭在节目里说自己临时决定说家里事的原因。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,是全家人一起商量后的结果。他们都觉得,这段痛苦的经历要是能让社会关注到警察家属这个群体,就有了比个人悲剧更重要的社会意义。
陈铭的勇敢不仅揭开了自己家的伤疤,还揭开了警察家庭 “光荣” 标签下的脆弱情况。除了让人有情感共鸣,大家还把目光放在了完善制度上。好多网友呼吁学香港的经验,建立保护警察家属个人信息的机制。2019 年,香港高等法院出过一个临时禁令,针对警察和他们家人被泄露信息、被骚扰的情况。这个禁令明确说,任何人不能非法泄露警察和他们家人的名字、学校地址、电话号码这些个人信息,不然要负法律责任。这种 “从源头保护” 的想法,得到了内地法学界很多人的认可。
同时,各地已经开始尝试保护警察家属的新办法。2023 年 9 月,云南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和各级医疗机构协调,开通了 142 条 “戍边警察优先” 的绿色通道,包括急救中心、血站、妇幼保健等多个地方。警察和他们的家人去看病,可以享受 “先治病、后交钱” 的优先服务;辽宁省司法厅在 2024 年完善了英烈救助基金制度,一共发了 220 多万的救助金,给牺牲、病死、受伤残疾的干警家属提供经济帮助,这些做法为全国性的制度建设提供了有用的参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