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威尼斯电影节的领奖台上,辛芷蕾握着沉甸甸的影后奖杯,声音里有点不易察觉的颤抖,说出了那句让很多人有共鸣的话:“十几年前的梦想被人嘲笑,今天终于实现了。” 这话刚说完,全网都在问同一个问题:她到底凭什么能打败布兰切特这样的国际影坛强敌,拿到这份重量级荣誉?答案就在她在电影里演的角色 “美云” 身上。
美云没有光鲜的身份,只是广州服装批发市场里最常见的市井老板娘。平时,她要守着堆满衣服的摊位招呼来往客人,肚子里还怀着没出生的孩子;一边得应付市场里没完没了的吵闹和忙碌,一边又要抽空赶回家,照顾刚从癌症病痛里慢慢好起来的丈夫。
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,美云这个角色藏着十足的复杂性:她会因为自己怀着孕、能体谅别人的难处,轻声细语地劝上门的债主;可是转头为了护住自己的小家,又会跟债主争得面红耳赤。前一秒她还在直播间里热情吆喝卖衣服,劲头特别足;下一秒转头看到丈夫对自己态度冷淡,眼眶马上就红了。辛芷蕾完全把这个角色 “住进” 了自己心里,这份全身心投入的表演,也让观众对她的表现格外期待。
另外,导演蔡尚君的名字就代表这部电影质量不会差。这位导演 2011 年靠《人山人海》拿了威尼斯银狮奖,现在又带着新电影去了威尼斯。更让人惊喜的是幕后的工作人员,《地久天长》的摄影指导金炫锡负责拍镜头,他用 40 毫米的镜头拍出了 “贴脸式沉浸感”,让观众感觉自己好像就在潮湿的岭南小巷里;《血观音》的造型指导王佳惠设计服装,从美云的碎花围裙到市场里商贩穿的拖鞋,每一个小细节里都有真实生活的样子。
辛芷蕾能有这么精彩的表现,离不开张颂文和她一起演戏的帮助。片场的工作人员说,有一场在沙发前对立的戏,张颂文私下准备了五种动作方案,摸茶杯的力气、转身时停多久、眼睛看哪里,每一种都不一样。这对 “影后和老戏骨” 的组合,会演一对分开七年后又见面的恋人,看他们怎么在愧疚、爱和恨里纠结,美云想弥补自己的过错,葆树却用冷淡掩盖自己的伤痛,两人抱着痛哭的结局片段,在多伦多电影展放映的时候,让观众们都安静了下来。
说到底,《日挂中天》能在三大国际影展站稳脚跟,从来都不是运气。是辛芷蕾把美云的市井气、纠结劲儿全揉进骨子里的认真,是蔡尚君导演和幕后团队对每处细节的较真,从 40 毫米镜头里的岭南小巷,到碎花围裙上的生活痕迹;也是张颂文这样的戏骨一起搭戏时,彼此碰撞出的真实火花。